试,果真把它变成了一堆小木块儿。
“这东西……哪里来的?”她有些惊讶地摆弄着木块儿。
陆卿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摸出那张纸递过去。
祝余看着纸上的琴谱,原本这种减字谱她是不太懂的,之前在王府中装病的时候,闲着无聊,陆卿特意拉着她教过。
她尝试着按照陆卿教自己的方式去读那琴谱,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儿。
且不说上面关于指法的部分太过于复杂,让她看不明白,就光是音调的部分,祝余试着轻声哼唱,那调子听起来也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了,而是根本不能称之为“曲”。
她恍然,抬眼看陆卿:“这不是曲谱,是一封信?”
“墨爷叫人送来的。”陆卿点点头。
“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祝余有些好奇地问。
“很多年了。”陆卿伸手用手指顺了顺祝余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动作熟练地帮她在头顶挽成一个道士髻,“小时候他因为身体不好,也被送去山青观。
我那时候也不认识什么山青观之外的人,更不要说年纪相仿的了,他也一样。
所以我们两个很快熟悉起来,平时在山青观中被师父盯着一起读书习字练功,也算有个伴儿。
后来他要回宫了,情况就不同了。
师父乐意看到我们好好相处,京城里的那些人却并不想看到我们有什么交情。
我们就以曲谱为暗号,形成了一种默契,旁人很难知道我们写了什么,只当我们在交流琴技而已,这些年来,倒也的确逃开了很多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