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哪怕是站在不远处温绮罗恰好听到这句话,可是老翁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向江知寂,浑浊的眼球中带着深深的打量。
他步履蹒跚走向江知寂,站在他面前停下,“敢问郎君可是读书人?”
江知寂不置可否。
老翁眼底一亮,他放下手中的鱼篓,问了几个问题,来自不同的经书,又随机询问了几个前朝悬案,已经许久都没有人能够将此事查明。
江知寂不卑不亢、对答如流。
老翁满意点了点头,眼前的青年虽然一身粗布麻衣,可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清贵之气,这并非养尊处优所带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涵养。知识这么渊博,倒不是一个空有长相的花架子,哪怕面对刁钻刻薄的问题,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对答如流,想来无事时,应当看过这些案件,并且对此有自己独特的思考。
两个人的对话并未刻意遮掩声音,温绮罗将二人的对话听得分明,心中不由得微微感慨,若是寻常的渔翁,哪里可能会知道这些东西,恐怕连几个字都不认得,哪里会针砭时弊,连那些较为冷僻的古籍都问到,这并不像是在询问,反倒像是在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