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用过了用过了,方才在外边便用过了,难得师父这般关心我,我先上楼了。”
说完也不给他人反应的时间,三两步上楼,那背影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滋味。
温绮罗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看向江知寂。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明溪亭似乎很害怕江知寂,那模样好像是老鼠见到猫,这二人之间交集甚少,为数不多的交集也不过是因她而起。
她端详江知寂,只见他风雨不动安如山,见她看过来,也只是略微挑眉,漆黑的眼膜里带着困惑:“大娘子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我?莫非还有要是要说?”
大堂之内,再无旁人。
只余下他们二人,灯火如豆,淡淡的茶香萦绕在上空,菜油还剩下不少,科四时谁都没有心情再继续动筷。
温绮罗环起双臂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扫过他眉眼如画的眉眼,温雅如同江南烟雨,以水墨细细描摹,唇色极淡,温和地对上她的双眼。
还记得上一世沈宴初因为一张俊秀的面容,成为不少朝廷大臣千金的入幕之宾,仅仅是一面之缘,但那张嘴能说会道,涉世未深者很容易沉沦,正因如此,他才能平步青云。
那日他身穿状元郎的红袍,身骑白马,春光大好,京城满城烟柳。他打马而过,围观的群众包围得水泄不通,不少未出阁的少女见状元郎如此年轻俊美,暗生情愫,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时的他好生风光,连她那时也被这皮囊迷惑心神。
可若是江知寂呢?
若是他是状元郎呢?
温绮罗看着面前这张脸,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毁灭性的快意畅想,她不仅要让沈宴初被死死按在淤泥中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便从始至终掐灭他希望的源头。
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哪怕凭借着一张好皮囊又能如何?
她唇角忽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张白皙秀美的面庞带着几分快意的微笑,她看着江知寂,手臂撑着身子微微向前,一瞬不瞬看着他:“大郎君,我要你从此以后平步青云,如何?”
江知寂抬起眼眸看向温绮罗,她璀璨明亮的杏眸中竟然没有分毫开玩笑的意味。
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江知寂又怎会没有感知到,他深深看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