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昀声名几乎在外,即便是温绮罗如今在太原府野也几乎人尽皆知,哪怕没有见过温绮罗其人,可都知晓这是大善人,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菩萨娘子。
眼看着在此地停留的时间太久,温绮罗起身,她再次看向鸨母:“时候不早了,待我回去后,便立刻命人送茶来,这里是一些茶叶,还望鸨母拿去尝尝鲜。”
她虽然出身温家,可不管是对京城中的所谓的朝廷命官,还是对下九流,都一视同仁,从未有过半分的轻视。
鸨母受宠若惊,忙不迭收好茶叶。
从春风楼出来,温绮罗衣裙鬓发间,也不免沾染了楼内的气味。
一缕清风拂过,身上的那些气味也逐渐散去。
“师父能找到青楼来卖茶,实在是高明。”明溪亭翘着二郎腿,靠在马车上,笑意盈盈道:“如今太原府富人不少,可能喝得起青茶的实在少之又少,但凡薄有家资者,都不免到春风楼春风一度,楼内的娘子劝一劝茶,自然便能卖得出去。”
他看着像个富贵闲人,可却并非对为商之道一无所知,相反,镌刻在本能中的嗅觉让他一眼就能洞悉温绮罗的用意,此话的确不假,温绮罗是这么想的。
春风楼内的那些女子,会吟诗作对,会琴棋书画,实在是风雅。
“若是一家家去看,那也太累了,还是派人去谈,此事也好处理。”明溪亭看向温绮罗,他清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浅浅笑意,“不必师父亲自出马。”
温绮罗正巧还在迟疑,闻言点头,“的确不必,只是府城的大酒楼仍需要我出面。”
她回看了一眼春风楼,修长手指压了压眉心。
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江知寂身上,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参加秋闱,哪怕他胸有成竹,可放眼整个大夙,人才济济,哪个不是学富五车,抱着必中的心思,更何况……记忆中,是沈宴初大中,崭露头角,从此之后,扶摇直上九万里,事事顺遂,仿佛没有任何瓶颈。
茶叶的生意固然是大事,可江知寂却分毫耽误不得。
对上温绮罗认真的眼眸,江知寂温言道:“为何这般看到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
温绮罗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