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这种举手投足之间所展现出来的矜贵,若非出身高贵,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质。
她见过更大的官乃是朝廷正三品的官员,可温绮罗静静站在她面前,竟然气势分毫不差。
“可否借一步说话?”温绮罗声音宛如昆山玉碎,反倒让鸨母微微一愣。
这样的声音哪怕是楼内歌喉最动人的小姐,也未曾有这般声音。
鸨母颔首:“女郎请随我来。”
她的视线不动声色落在温绮罗身后的明溪亭和江知寂身上,这二位郎君也同样不凡。
且看这衣着华贵的郎君,身上穿的料子几百两一匹,腰间所系玉佩水色足,实在罕见,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家以金玉娇养出来的小郎君。
再看身穿粗布麻衣的郎君,沉默寡言,可周身的清贵难掩,想来是家道中落,原本应当出身不凡。可见惯了一朝高楼起,一朝高楼灭,粉墨登场后又仓皇落幕,世间浮浮沉沉,谁又能说得准什么,说不定今日瞧不起的人明日便飞上枝头做了疯狂。
鸨母自然不敢轻易怠慢,而是亲自领着温绮罗到了空房间。
“娘子,这是最新的明前龙井,尝尝。”鸨母亲自为温绮罗斟茶,看向温绮罗的视线多了几分迫切,她想看看,这帷帽之下所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热茶逸散清雅的香气。
比明前龙井要好的茶温绮罗也并非没有尝过,她取下来戴在头上的帷帽,轻放在一旁。
雪白皎洁的面容上是精妙秀莹的五官,的确称得上绝色二字。面容柔美之中不失英气,就仿佛大地之母,自带包罗万象的包容之美。
鸨母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天香国色,顾忌着温绮罗的身份地位,到底不敢多言,只是笑问道:“不知女郎来此,可有何事?”
温绮罗抬起眼眸,视线缓缓打量着房内的陈设,有藏书,有古琴,案几之上甚至还有并未写完的字画。她羽睫颤动,莞尔:“鸨母这地方倒是极为雅致,若是如此,我倒是能够明白为何那些郎君都喜欢来这烟花柳巷之地。”
“女郎谬赞,不过是谋一口饭。”鸨母谦逊笑笑。
“鸨母可愿尝尝我这茶?与你这明前龙井相比如何?”温绮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