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他在路上捡的。
当时,玥瑾的父母已经成婚,一直没有孩子,就把这个小女孩收留了下来。
玥瑾小时候常做着重复的梦,一条漆黑的山路上,身后有人追着她,她不断的向前跑,她母亲穿的木鞋子啪啪的响。
宗门一直不景气,也没有什么真本事,招不到弟子,母亲养蚕织布,也编筐子和草鞋,穿着老气的褐色棉布衣服,老气的木鞋,日夜操劳,年纪不大,已经头发花白。
玥瑾在黑暗的长路上惊唤她,她开了灯,向她微笑,便在微弱的油灯下编柳条筐。
父亲是县衙门里的小吏,从冬而夏都穿一身旧青衫,一双黑布鞋,见着玥瑾,有时会抚摸她的头,轻叹着:“做人一辈子,快活没几天。”
他是一个清醒又克制的人,国家太小,每年要向三个邻国交岁贡,县里小吏的薪水低微,而且时常拖欠,他已经一年多没给家里交过一分钱了。母亲和他不说话,一家三口,常常静悄悄的,她的性格变得孤独沉默。
他最大的爱好是收集一些带着香味的小木块,把它们仔细打磨的发亮,贴在鼻子上闻。
过年前的一个夜晚,沉默的吃过晚饭,父亲站起来说,“衙门里有点事,我得去一趟。”
他走的时候穿着旧青衫、旧布鞋,带走了有香味的小木块,和新买的一壶酒。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母亲在灯下说,她在织布,眼睛里看不出悲伤。
“哦。”
玥瑾继续在地上画着。她在堆杂物厢房里翻出几本旧书,也许是师祖留下的,没人教她识字,她用树枝学着画书上的符。母亲还在织布,穿着一双粗笨的木鞋。
母亲突然脱下脚上的木鞋,用力的扔到她头上,“你是一个妖怪。”
母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可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可能是死气沉沉的生活。
那天晚上,她梦到母亲用木鞋要打死她,父亲在长路的尽头喝酒,一边把带着香味的木块贴到鼻子上闻。
母亲死后玥瑾成了这个宗门的宗主,只有她一个人。
她觉得人生不过是在漆黑的长路上独自奔跑,跌跌撞撞,不能停。
第一次杀人,那时玥瑾18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