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教子无方,就想了事?”楚若涵冷笑一声,“孩子是块白布,染成什么颜色,全看掌印之人。”
“他今日敢对我儿子说这话,背后,是你这个做母亲的说了多少遍?”
她转向律哥儿:“律哥儿,你方才说,还有人说了混账话?”
律哥儿上前一步,指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仆妇,沉声道:“回禀婶母,方才轩哥儿被推倒,梅子姐姐与他们理论,他们非但不认错,反而说……说轩哥儿是没爹没娘的野种。”
“轰”的一声,花厅里彻底炸开了锅。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只是小儿无知,这话,便是不死不休的羞辱!
楚若涵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极致的平静,平静之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她将怀里的轩哥儿交给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请钱大夫来,仔细包扎,莫要落下病根。”
“是,夫人。”
待丫鬟抱着轩哥儿退下,楚若涵才一步步走到那几个瘫软在地的仆妇面前。
“抬起头来。”
那几个仆妇抖如筛糠,哪里敢抬头。
楚若涵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管事妈妈道:“去,查清楚这几个是哪家的奴才,备上帖子,连同她们一起,送到各家府上去。”
“告诉他们的主子,我镇国公府的人,金贵。”
“便是说句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教不好下人的,我替他们教。”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冰冷:“至于这个孩子……”
她的目光落回到已经吓傻了的王硕身上,“还有你,王夫人。”
“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儿子,给我镇国公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明日一早,我便亲自拿着我这身诰命,去敲吏部的大门,问一问王侍郎,他这家,究竟是怎么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