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您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楚母点点头,由楚月淑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院门轻轻合拢,楚若涵这才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隙。
院子里,宋如烟正叉着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缩在一旁,垂头丧气的钱大夫数落着。
钱大夫抱着他的药箱,蹲在地上,活像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脑袋几乎要埋进膝盖里。
楚若涵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她方才那一阵“惊天动地”的肚子疼,果然是把他们都给“请”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楚若涵推开房门,缓步走了出去。
宋如烟一见楚若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便开始倒苦水。
“少夫人!你来评评理!”
她指着钱大夫,气鼓鼓地道:“今儿个钱大夫去城外义诊,我瞧着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好心去搭把手。”
“谁知他竟不识好人心,还说我帮倒忙!”
钱大夫闻言,猛地抬起头,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
“姑奶奶,那是帮忙吗?您那是添乱啊!”
宋如烟眼睛一瞪:“我怎么添乱了?”
“就说那个喊胳膊疼的汉子,我看他那胳膊明显是脱臼了,我好心帮他正了正骨,‘咔嚓’一声,多干脆利落!”
钱大夫嘴角抽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姑奶奶,人家那是风湿痹痛,您那一下,差点把人胳膊给掰折了!人家家属都要提刀来找我了!”
宋如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不是没折吗?再说了,他当时不是不疼了吗?那是吓的!”
楚若涵听得眼角直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宋如烟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继续道:“还有那个说头晕眼花的老太太,我看她面色发白,嘴唇发干,明显是中暑了。我寻思着给她刮痧,手边没合适的工具,就用了一块碎瓷片……”
“噗——”钱大夫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指着宋如烟,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那是刮痧吗?你那是想给人家放血啊!老太太的儿女当场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