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楼:“一个经常往来中原和埃兰沙的大富商,说是这次还没到京城就突发恶疾,同行的商队现在就在大理寺。”
“至于大理寺卿,仵作验尸,暂时判断他是死于窒息。”
顾容瑾挑了下眉:“这窒息是指被人掐死还是被棺材闷死?”
“你抓到重点了,闷死的,棺材盖里边还有明显的抓痕,当时是应该拼了命想逃出去。”云镜楼道。
慕鸢芷听不得这些。
这得多绝望啊。
“陛下很重视这件事,本来义庄接连失火就让京城人心惶惶,最近方士道士和尚满大街都是,就连司马少监都多了很多同僚去找。”云镜楼说,“所以我才着急来找你们啊,对了公主殿下,能不能请你过去再验一下大理寺少卿的尸体?陛下让我协助大理寺卿办案,我也得做点事出来才行。”
“我媳妇是我这边的,怎么成你刷成绩的了?!”顾容瑾不爽道。
“算我们的,在陛下眼里就是一伙的。”云镜楼笑道。
顾容瑾:“打住,谁跟你一伙了?你是个降兵,我门可是一开始就跟着陛下的。”
“你使唤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什么时候成仵作了?”
“熟能生巧嘛,您都第几次当仵作了?医仵不分家。”
“哪来的歪理……”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还是来到了京兆尹衙门。
京兆尹亲自过来迎接他们,师爷和仵作跟在后面,大概阐述了一番。
“行了,张大人你日理万机,忙去吧,这里我们自己可以搞定。”顾容瑾对京兆尹道。
京兆尹迟疑了一下,方才拱手:“如此,劳烦瑾公主殿下和二位大人了!”
他们走的时候,师爷和仵作回头看了一眼停放的尸体,然后才关门。
三个人都戴上手套,用自己的方式验尸。
云镜楼见慕鸢芷拿起大理寺少卿遗体的手腕去探,吃惊地问:“死人也能用探脉的方式吗?”
“不是探脉。”慕鸢芷把这只苍白僵硬的手放下来,然后才接着道:“他血管堵了。”
“血管堵了?”云镜楼立马撬开遗体的嘴巴,伸手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