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擦出刺耳的摩擦声。
时染眼疾手快把u盘和符咒塞进牛仔裤口袋,压低声音说:
“不要说出u盘的事!”
时今却像失了魂的木偶,双手死死抱着周晋南逐渐僵硬的胳膊,指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掐出月牙。
魏子航冲过来要抱她,被她反手狠狠一推:
“别碰我!”
“时今!他已经死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街道。
时今猩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脸上:
“你凭什么咒他!他只是睡着了!只是太累了!”
她突然扑在周晋南身上,像护崽的母兽般嘶喊:
“晋南你醒醒!”
“够了!”
时染一把拽住魏子航的衣领往后拖,高跟鞋狠狠碾在他脚背上,
“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她受刺激了?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说不出话!”
为首的警察踩着碎石子走过来,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谁是周晋南?”
“地上躺着的就是。”
时染用下巴示意,余光扫过魏子航发白的脸,
“是你报的警?”
“是周晋南自己报的。”
警察翻开记事本,钢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
“他在电话里说有人持枪追杀,还没说具体位置就断了信号。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
时染转身搂住摇摇欲坠的时今,说:
“她是死者未婚妻,我是她妹妹。本来约好今天产检,周晋南一直没出现,我们开车过来找人,半路就看见他浑身是血地跑……”
她声音突然哽住,指着周晋南胸口的弹孔,“刚下车他就……”
“看清凶手长相了吗?”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时染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剜在周锦辉脸上。
这个周家二少爷正慢条斯理整理西装袖口,皮鞋尖却沾着新鲜的泥点:
“周二少倒是来得及时,消息比警察还灵通?”
周锦辉喉结滚动两下,弯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