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正军一步步逼近，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重锤砸在赵一凡心上。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她冻结。
“怎么不发誓？是心里有鬼，不敢了？” 广正军的声音冷得能刮人皮肉。
赵一凡慌得直往后退，后背撞上旁边的桌角，疼得她一哆嗦。
她眼眶通红，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正军，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要这么怀疑我？士杰一直把你当亲爹，你怎么能让我发这种毒誓，咒他出事？”
说着，她呜咽出声，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别给我转移话题！”
广正军突然一把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骨头捏碎。
他双眼死死盯着她，那眼神像要把她看穿，
“你口口声声说没害力扬，没做亏心事，还怕发誓？不敢发，就是心里有鬼，怕报应落到你儿子头上！”
说完，广正军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赵一凡一个踉跄，直直往后倒去，“咚” 地摔在地上，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蜷在地上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广正军看着这个结婚二十年的妻子，喉结剧烈滚动。
他扯松领口，露出颈间暴起的青筋，咬牙道：
“赵士杰房间我让人安装了监控，你们母子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让人拿来监控，让所有人看看你都做过什么？”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赵一凡瞳孔骤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死死攥住裙摆，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台上的宋清清和纪楚连交换了一个眼色，精致妆容下的表情难掩慌乱。她们精心设计的局，就这么被撕开了口子。
“接下来，该你们交代了。”
宋颜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如同催命符，在寂静的医院大厅里格外刺耳。
她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宋清清强作镇定，脊背绷得笔直，面上挤出一丝虚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