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过去的血与火。
熊文龙忽然叹道:“说来也怪,在这鬼地方砍了几个月的人,今日再看竟觉得挺美。”
毛志远微微一笑:“因为仗打赢了!”
是啊,打赢了。
败军之将的尸体早被清理干净,但大地仍记得鲜血浸透土壤的触感。
此刻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竟显出几分宁静。
贾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往后几十年,这里不会再起战事了。”
这句话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许诺似的。
众人一时沉默,唯有风声穿过山间,呼啸而去。
半晌,林宇忽然开口:“都督,您说将来咱们大庆的疆域,会不会比现在更大?”
贾玌侧目看他,嘴角微扬:“怎么?你还嫌不够?”
林宇挠挠头:“倒不是只是我在想,既然咱们能把建州灭掉,那更远的东边、北边甚至是西边呢?”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贾玌。
年轻的都督站在山巅,衣袍猎猎,背影挺拔如山岳。
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更广阔的天空,轻声道:
“那就要看他们老不老实!”
夕阳西下,余晖将贾玌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右手按着腰间宝剑,缓缓转身面向众人。
不老实他嘴角噙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笑意,就看他们的脖子够不够硬。
秋风忽起,吹得贾玌的袍角猎猎作响。
史霖第一个反应过来,兴奋地手舞足蹈:都督的意思是——
嘘!熊文龙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想害死我们?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毛志远却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辽东以北,还有广袤的奴儿干都司;西边是蒙古诸部;东边跨过大海
贾玌手指往东一划,顺着毛志远的话说道:
东海那边有个岛国,连年进犯朝鲜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毛志远:
毛将军,你要镇守辽东,最该小心的就是海上来敌。
毛志远神色一凛,立即抱拳: 末将明白!定会训练水师,打造战船!
林宇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