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喝,你们查啊!尽管查!要是之后王将军发现少了白银,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几个正要上前检查的士兵闻言顿时犹豫了。
那把总脸色阴晴不定,刀却始终没放下。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辕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骑飞驰而来,马上一名传令兵高声大喊:王将军有令!即刻带使者与马车入营,不得延误!
蒲鲜万奴心花怒放暗中长舒一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怒容。冷冷地扫了那把总一眼:
现在,可以放行了吗?
那把总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收刀入鞘,咬牙切齿地让开道路。
蒲鲜万奴整了整衣领,昂首阔步走向马车,脖颈上的血痕在火光下格外刺眼。
走!
车队缓缓前行,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蒲鲜万奴骑在马上,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暗自计算着距离。
眼看着辕门越来越近,蒲鲜万奴的心跳也愈发加快。
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伪装成马夫的精锐们,只见他们虽然表情平静,但紧握缰绳的手却因用力而泛白,显然都在等待着行动的信号。
当马车的前轮刚刚跨过辕门的门槛,蒲鲜万奴突然大喝一声:“动手!”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二十名伪装马夫的镶蓝旗精锐同时暴起。
轰!
五十辆马车的底板同时脱落,浑身挂满火油瓶的死士们如恶鬼般冲出。
他们手中的火折瞬间点燃,将满载的粮草车变成了一条条火龙。
杀!
与此同时,辽阳城内——
小六子蜷缩在城墙角落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怀中的火折子。
换岗了。麻脸老兵压低声音,从墙垛后探出头来,“四更天快到了,该按计划行事!”
四更天,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
小六子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趁着麻脸老兵离开,悄悄打量四周。
此时,城墙上下一片寂静,值守的士兵大多困意沉沉。
他猫着腰,快步走到营房的一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