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挺好奇这小玩意,一惊一乍,跟平日玩儿的玩具挺像。
咬一下吱哇乱叫,多有趣不是。
带着满满的好奇,豹子越凑越近,沈箬恨不得把身子挤到墙壁里嵌,尝试几次都不敢把手伸出来,委屈慌乱的低啜。
“先生……”
良久,男人质感的嗓音沉沉响起,“谁教你求人这样求?大祸临头,也不拿出一点诚意是么。”
“求求,求求你,求求你兰卿先生,求你了好不好,先生,求你好不好。”
被求救的男人纹丝不动,满是玩味,舌尖轻抵腮帮,哑声,“跟不跟我。”
怕得要死的人忽然噤声,与豹子大眼对小眼,咬唇不语了。
谢兰卿呵。
真他妈勇敢啊,沈箬。
而勇敢的沈箬脑子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语:引虎拒狼,但后者意想不到的惨。
“先生你不要这样!”她满是嗔怪。
谢兰卿轻啧,“耽误你俩玩儿了是么。”
坏,忒坏的男人。
眼看那隽秀白皙的指骨压上门把人,豹子咧着个大嘴,嗅来嗅去感情下一秒就要咬断她的腿……
“跟跟跟……”
“我跟先生,我跟,你把它弄走,快弄走!”
门开,谢公子吩咐外面的人,把豹子带出去,砰的一声,连人带豹子直接关在门外。
危机终于解除,浑身僵硬的发疼的沈箬都不知自己怎么蹲下来,离吓破胆儿也没多少区别脸藏在腿间掉眼泪抽泣的厉害。
吓坏了,吓懵了,吓傻了。
跟在游艇上看鲨鱼群夺食不一样,害怕也分截然不同,一个是血腥离了二三十米,清楚知道那祖宗不会丢她下海,只是心理上的威吓吓唬。
但这次不同,脚踝一片麻,豹子呼出的热气拂过肌肤,近到都能数清楚有多少根胡须。
那种真正濒临死亡,身心一同的畏惧是字眼无法表述出来的。
软软的哭腔,委屈,埋怨,小脾气,“你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