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狙击国际炒家时用的一模一样。”
陆怀瑾微微欠身,“只不过祖父用算盘,我用区块链。”
政府欧元主权债券发行的争夺战落下帷幕。
暮色吞没长街时,谢兰卿独自在四合院复盘。葡萄架下摆着新残局:黑子围住白龙七寸,却漏了右下角的生死劫。
陆怀瑾缓步踏进月洞门,见那位贵公子,摇头一笑,“孙国伟辞职了,万华资本正在抛售欧债头寸。”
“凌商手里的牌打完,如果没王炸——”
“太依赖现代模型。”谢兰卿轻描淡写,将白子投入青瓷钵,叮咚声惊起梁上白鸽,“真正的杀招,都藏在泛黄的故纸堆里。”
“你陆家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陆怀瑾再度摇头,懂谢公子那一眼的审视跟猜忌和冰冷。
忽地想起,回来途中路过花鸟市场,传来隐约的梆子声,唱的是《群英会》里诸葛亮那句:“非是亮口出狂言,棋盘早布百万兵。”
“你想要什么呢,谢公子。”他反问,似笑非笑。
沉吟几秒,谢兰卿仰靠椅背,“你当年跟我哥在谋划什么。”
从商的本该是谢北安。
n1是他创立,若非210任务打乱计划,现今又该是怎样的局面。
他说,“中鸣是你的跟我无关。”
陆怀瑾眉眼含笑,优雅落座,“怕我托你下水啊?你是北安亲弟弟,我算计谁也算不到你头上。”
“我跟北安之前谋划什么不重要,现在是我跟你合作。”
“万华倒下,吐出的肥肉中铭没有不吃的道理。中铭资本和你,扯不上任何关系,更攀扯不到北安。”
“我陆家愿意给你踩着肩,鞍前马后,就这么嫌弃?”
谢兰卿轻呵,“你俩心黑。”
得。
二公子您最白玉无瑕,可成?
品了口茶,陆怀瑾慢言,“知道你的野心目标不在国内,厌恶束手束脚,国内我盯着你放心去玩儿。”
话音一落,谢兰卿起身。
“去哪儿。”
他低头点烟,单手抄在口袋,“玩儿。”
走得一点都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