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何必动怒？一个疯乞丐罢了。”
嬴乾将擦手的手帕丢出窗外，声音低沉：“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是孤的妻便好。”
她定定地望着他，风吹动马车帘。
掠过发梢，两人青丝在光影里缠绕成结，如同命运。
再后来的几年里，太子也对她很好很好，从未纳过妾室。
尽管皇帝一再催促他充盈后院，为皇家开枝散叶，他都以一己之力挡回去了。
直到太子登基，她成了皇后，他依旧顶着各方压力，从未纳妃。
终于，她为他生下了一个皇位继承人。
可他的生命，也终结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
这本就是他既定的命运。
从小便被封为太子，作为储君培养的他，这一路走来，明争暗自然是不会少的。
他的身体也多次中毒，早就垮了。
清沫没有做什么，她只是没有救他。
人心难测，更何况是帝王。
他不死，她岂不是要一辈子守着他？
那不行，那不得行。
还是成为太后比较自在。
嬴乾死的那一日，天降大雪。
他躺在龙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唇边还带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清沫坐在他身侧，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声音低柔：“陛下，可还有什么话想对臣妾说？”
嬴乾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依旧清亮，只是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芙儿，你爱过我吗？”
清沫指尖微顿，随即轻笑：“陛下何出此言？”
嬴乾咳嗽了两声，血丝溢出唇角，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因为你好像从不在意我。”
清沫眸光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嬴乾低低笑了：“果然……我就不该问的。”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垂落下去。
他始终没有听到她亲口说出的那句话。
清沫静静地看着他断气，没有丝毫动容。
随后，她缓缓起身，整理好衣袂，走出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