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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目光转向谋士:“先生,您认为父皇现在召见孤,是因为什么?”
谋士…
因为个der,他不说你又不高兴,说了你又不信。
他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啊,他能知道个啥?
“臣不知,殿下还是谨言慎行,以不变应万变。”
“若皇上问起这位姑娘的事,殿下最好还是如实告知,要是到了取舍时刻——还望殿下以大局着想。”
怀里的晚娘听着这话,身子微微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向三皇子。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惶恐:“殿下”
三皇子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目光却沉静如深潭。
他转向谋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先生此言差矣。”
“晚娘既已入我府中,便是孤的人。父皇若问起,自有孤来应对。”
“我若轻易就能将她舍弃,只怕在父皇心中,也只会落个薄情寡义的印象。”
“倒不如让父皇觉得,我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三皇子对于自己这番见解,十分有信心。
毕竟哪个皇帝不希望太子仁德。
谋士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正要再劝,三皇子却已起身,将晚娘轻轻放下,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他整了整衣衫:“先生不必再多言,且在此等候孤的消息。”
说罢,他便带着几分从容与坚定,跟着侍卫前往皇宫。
晚娘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上前两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殿下若陛下怪罪,晚娘愿以死谢罪”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刚刚好,又能让大家都听见。
三皇子脚步一顿,回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捏住晚娘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低声道:
“记住,你的命现在是孤的,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能取走——包括你自己。”
这该死的霸道劲,又给谋士牙都酸掉了,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三皇子神色一凛,低头对怀中女子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