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批跑到涑水边上的羯族骑兵便有他在内。
石勒半点犹豫都没有,战马直接踏过一段不足半人深的河面,到水深位置又踩着浮桥,很快冲到涑水南岸。
这个时候石勒才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大大降低。
更多其他羯族骑兵也通过浮桥,跨过水深为位置,撤到涑水南岸。
往涑水溃逃的羯族骑兵足足有一万三千多骑。
不过,当有七千多羯族骑兵跑到涑水北岸的时候,后面疯狂追杀的晋阳军骑兵便也有两三千骑出现在了涑水北岸。
而这个时候,通过浮桥跑到涑水南岸的羯族骑兵还不到一千骑,仍有六千多骑在北岸。
“杀啊……”
溃败到涑水岸边的羯族骑兵早已经是惊弓之鸟,追杀的晋阳军骑兵冲进来,犹如群狼入羊群。
涑水北岸再次展开一场激战。
虽说不是一味的败逃,被迫停下来厮杀,这种情况羯族骑兵不至于伤亡十个人才能换晋阳军骑兵一个人。
但是一方惊弓之鸟,军心士气全无,一方士气鼎盛,越杀越狂野,双方伤亡比例也超过四比一,接近五比一。
超过四名羯族骑兵伤亡才能换一名晋阳军骑兵伤亡。
这种交换比,涑水北岸的羯族骑兵自然撑不了多久。
大量羯族骑兵疯狂的往浮桥挤,也有羯族骑兵等不了轮到自己上浮桥,便操控着战马直接冲进涑水的深水区。
只有搭建浮桥的地方,深水区才是只有十米左右宽度。
其他地方很多深水区足有二三十米宽。
马儿虽然会游泳,但绝大部分羯族骑兵可都是旱鸭子,他们穿着盔甲坐在马背上,本身马儿在深水区游泳速度就很慢,又得承受羯族骑兵的重量,一些战马甚至被压得头都差点没到水里,时不时被河水灌入鼻孔,连连喷气。
涑水南岸,羯族伪帝石勒盯着北岸的乱战,以及涑水河里的混乱,他拳头握得青筋暴起,咬着牙齿,脸上也是铁青色。
石勒肯定希望看到更多羯族骑兵顺利渡河过来,因为这或许是他最后能保住的骑兵数量。
晋阳军骑兵自然也发现了羯族骑兵正通过浮桥跑到涑水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