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
沈清不是很喜欢人喝酒,尤其男的喝醉酒后的各种表现都不喜,家里好几个大儿子,为了避免喝酒后发酒疯,哪怕有银子后也没准备饮酒。
对于不饮酒,家里意见竟然出奇的一致,一致认为饮酒就是糟蹋粮食——那么多灾民连糠呋都吃不饱,饿死一批、冻死一批、相互攻击抢夺又死一批,一场灾害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如此境况下朝廷竟也没下禁酒令。
要知道酿酒需要消耗多少精粮!
精粮不会给灾民吃,但换成粗粮甚至糠呋分发下来赈灾也好啊,能挽回多少性命和家庭?
虽说不能全指望朝廷,只是面对大灾难,普通农户纯靠自家度过难关的能有多少?
他们家以及村子若不是有娘在,一路过来不知要折多少人!
那时别说像今日这般丰衣足食热热闹闹过年,怕是还活不活着都不一定
想到这儿,江向东端起面前加了糖的米浆,站起对上主位郑重感激道:“娘,多亏了您!
往后数月儿子不能帮你分担”
桌子上其他人齐刷刷看向江向东,江向东猛然顿住,不安的看向身侧的霍冰。
这是阿冰昨日和他说的,他们要去比七里村更远的巴蜀,且出发日子很急很赶,他一想到要离开家人,离开好不容易建起的舒适家就很不舍。
又意识到大过年的,说这些离别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大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人么?”江向南咋呼呼的抢先问道。
其他人第一次一致无比赞同江向南的话。
“我、我”江向东不知道该不该此刻说出来,磕磕绊绊了好一会。
霍冰看向主位上的婆母,在她点头示意下,接过话头:“我要出远门一趟,很远很远,娘说让向东陪着一起。”
所有人震惊的没反应过来,江水和江向中两人又格外紧张,齐刷刷问道:“那带花花两人不?”
江水是担心路途遥远,大人奔波累点苦点就算了,孩子在外多遭罪啊,她不想先前路上的苦让两个小娃娃再吃一遍。
江向中想的则是带去吧,大哥也会带孩子,花花又听话,两个人带两个孩子累是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