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现在地窖也看了,我那事你帮着问了吗?”贝青搓着手道。
“不是,哥们……你这么年多,也挣了不少吧?”赵羲彦惊讶道,“咱们吃得了多少,用的了多少呀,你怎么还这么爱钱?”
“爱钱?”
贝青语气高了八度,“我他妈都破产了你知道吧。”
“别喊别喊。”
赵羲彦按住了他的脑袋,“你他妈喊什么……不是,等会,你说破产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积蓄了。”贝青悲愤道。
“你……你攒的钱呢?”赵羲彦惊恐道。
“砸了,全砸了。”
贝青抹了一下眼角,“上次有人说有一箱子好东西要卖,他们赶着跑路,我和我哥两个人把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
“什么东西,值得你投入全部家当?”赵羲彦诧异道。
“印章。”
贝青苦笑道,“一箱子全部都是印章,这玩意……你也知道,这玩意可是稀罕物,而且特别好出手,所以我们就全部砸进去了。”
“不是,你……你这些年应该攒了不少吧?”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哪怕你就吃两成,我都出多少东西给你了。”
“你以为我没人要养吗?”
贝青嗔怪道,“我父母还在呢,他们……他们穷亲戚特别多,三姑六婆什么的,反正我的钱,基本上都被他们拿去救济那些人了。”
“这……”
赵羲彦一时语塞。
这事还真说不上做的对不对。
老一辈的,尤其是老一辈地位高的,几乎多少都照顾了一下族人。
“哎,兄弟,不瞒你说,我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贝青苦笑道,“我好几次都想来找你,但我哥说现在不太平,让我少给你惹麻烦,怕到时候连累了你。”
“嗐,兄弟之间讲这个。”
赵羲彦笑骂道,“没钱来找我呀,我多的没有,万还是有的。”
“借钱过日子可不成啊。”
贝青摇头道,“我们没钱,就苦一点……要是借钱过日子成了习惯,那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