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缩紧。

    工厂有猫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还是靠着老爷子上下打点,才躲过了审查,后来人快不行了,没有靠山,他们才关厂子的。

    “说,姜书禾当年为什么会嫁给严北岸?”

    宋纪棠额头浮汗。

    她没说。

    说了就是自认罪证。

    反正工厂的责任人是她老公,自己全程没有参与运作,出了事,也是那个姓周的混账去坐牢,她和儿子依旧能拿着老头儿的遗产过好日子。

    真要把兄妹三个当年做的事抖落出来。

    才叫死路一条了。

    叶寻见状,扭脖子掰手掌,骨缝里发出阴森的咯啦响动。

    他回头说:“让小姜郁先回避吧。”

    一来,怕太血腥吓到姜郁。

    二来。

    毕竟是打女人,有损他一直以来的暖男形象。

    “不回。”

    姜郁冷淡开口。

    她甚至想自己亲自刑讯。

    叶寻:“……”

    倒霉孩子。

    什么都好奇。

    贺敛的小臂搭在姜郁所坐的椅子扶手上,轻啧一声:“叶寻,咱们可是维和工会,要跟人家讲道理,怎么能动武力呢?”

    “……”刚才还说自己不是好人呢。

    何况面对这么多刑具,还能说出‘讲道理’三个字。

    会长的脸皮也是厚。

    贺敛:“去找庄雨眠。”

    叶寻应声离开。

    屋内的几人都不再说话。

    气氛变得死寂,昏黄的灯光摇晃,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宋纪棠咬唇,脚步声终于折返,而随之同时传来的,还有孩子的哭嚎。

    “妈!救命啊!妈——”

    宋纪棠瞪眼,猛地往前窜,椅子却被李蒙按住。

    果不其然,叶寻拎着周蕴的领子出现在视野。

    周蕴还穿着一身儿童西装,那张胖脸被勒的有些红,哭的嗓子都哑了,见到妈妈一个劲儿的往前扑,却被叶寻生生拽住。

    “蕴儿!儿子!”

    宋纪棠激动万分:“贺敛!你们敢抓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