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明灭。
她想起上次大战后,在族长书房发现的古籍残页——\"混沌珠引,需以涂山血脉为引,方能唤醒其真正力量\"。
\"带孩子们去地窖!\"
白璃将画满符咒的黄纸塞进红绡手中时,指尖还沾着朱砂的温热。
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竖起,尾尖绒毛在结界红光中泛着霜色,
\"这次,我不会再让涂山毁于一旦!\"话音未落,她已化作流光冲向裂缝,玄色裙摆掠过焦土,带起串串火星。
颈间银铃在风中震颤,那是她十五岁独闯玄狐洞时的战利品。
尾毛编织的铃穗扫过耳际,白璃反手扯下,灵力顺着铃身纹路注入。
结界轰然迸发万千金光,血色藤蔓在光芒中扭曲嘶鸣,焦黑的汁液溅落在地,腾起刺鼻的白雾。
黑袍人却在雾中冷笑,骨笛横于唇边的瞬间,空气突然凝结。
无数蛊虫从笛孔蜂拥而出,如黑云压城般扑向结界。
白璃感觉呼吸都被蛊毒的腥甜填满,喉间泛起铁锈味,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混着灵力喷向空中。
混沌珠的共鸣在血脉中炸开,白璃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金光中变得透明。
涂山的土地深处,古老符咒如藤蔓般蔓延生长,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噬蛊虫的黑雾。
当第一只蛊虫触碰到光芒时,竟化作晶莹的星屑,漫天灰烬中,黑袍人的惊呼声显得格外刺耳:\"不可能\"
暴涨的金光吞噬黑袍人时,白璃终于支撑不住。
意识模糊的刹那,有温软的力量托住她下坠的身体,像是涂山溪的流水,又像是母亲怀抱里的温度。
而在黑暗彻底笼罩视线前,她恍惚看到一道绯色身影踏着星芒而来,
耳边响起陌生却熟悉的叹息:\"傻孩子,混沌珠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