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着。
她对着他抬了抬眉头，问道：“宣将军有事？”
她已经说到做到，他帮忙打赢仗，她给他解药。
按理说，应该是没有私事要说了。
不对，还有他要离开的事。
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他确实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没等君玄翊开口，云珞珈笑了笑。“是要走了是吗？先坐一会，稍等。”
云珞珈转头看向孟清澜，“清澜，给我准备笔墨。”
他妻儿的位置稍微有些长，得写下来，免得他记不住。
君玄翊没有说话，重新坐了下来，神色略微有些复杂的看着云珞珈。
他未曾想过，他跟云珞珈和平相处的条件，是他对云珞珈不再执着。
之前他确实做了太多强迫云珞珈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觉得全世界只想要云珞珈一人，从未想过她不愿意，只把自己困在那个自己构造的世界中。
如今他清醒了，觉得他跟云珞珈其实更适合做朋友。
虽然现在云珞珈连朋友都不愿意与他做，可至少不会对他横眉冷对，不会满眼厌恶，也不会虚情假意了。
以前的错已经犯下了，不会因为他改邪归正就可以抹去，这些他都明白。
之前他希望云珞珈好，如今他一样希望云珞珈好。
云珞珈并未对不起他，是他一直在做伤害云珞珈的事，是他对不起云珞珈。
他盯着云珞珈看了半晌，才开口说出这三个字，“对不起！”
“嗯？”云珞珈掀开有些疲惫的眼帘看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她叹息了声，“我说过了，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原谅你了，但是你对他们做的事情，我没有权利替他们原谅你。”
尤其是那些枉死的士兵。
那些是她不能想的噩梦，是她跟君玄翊一起欠下的债。
虽然她已经努力在还债了，可那些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君玄翊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孟清澜带人拿着纸笔过来，在云珞珈面前摆放好，熟练的给云珞珈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