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通挣扎下来,只摸到了一手的泥水。
双喜伸手拎起脑后用来卡住面具的松紧绳,向上提了提。方才下车的时候扣的比较仓促,不小心勒到了耳朵,这令他十分难受。
他蹲下身,对上杨知栋的眼睛,问:“动作这么快?哪路人马?”
就目前发生的事情来看,他无法确认这两个人只是单纯好管闲事的村民,还是营救蔺扶摇的前哨人马,毕竟距离登山鞋踩碎手机至今才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只能诈。
杨知栋双肘撑在地上,呼吸急促,也不搭话,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双喜笑嘻嘻的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杀一个不嫌少,杀两个不嫌多,你不说话,我就只能杀掉你,毕竟死人才不会通风报信,你说对吧?”
杨知栋只是一个混迹江夏仲家湾的三流混子,平日里靠着给人介绍抵押车或是贷款之类的抽点份子钱,有钱就到处浪,没钱就窝在向阳抵押车二楼打打台球,这辈子也没指望有什么大的出息,也就刚混社会的时候还能喊出‘荡平江夏’之类的响亮口号。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中年男人。
平日里嬉戏打闹都得劝他收着点力道的花臂寸头,被眼前之人一招撂倒,别说再无反抗之力,就连生死都未卜。在真真切切的死亡面前,他意识到,自己与面具人之间的差距难以用‘鸿沟’二字揽述,简直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面对着红色的恶鬼面具,他慌了,他慌急了,脸上再无半点不甘心的影子。
“我我说,我说”
“别急,慢慢说。”
“我有一个朋友刚好认识被绑架的女老板,他给我打电话,我们刚好在江夏附近,就赶过来了,刚好就遇到了你们”
漏洞百出。
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为了尽量避开牛势力,担心他事后遭到报复,连说三个‘刚好’,把谎话编成了童话。
世上绝没有如此碰巧的事情,只能说明蔺扶摇背后的人已经铺开了人海战术。双喜得到了最关键的信息,也懒得点破,站起身说:“手机给我。”
杨知栋哆嗦着掏出手机,丢在一旁,脑子里正在编另一套更具说服力的童话。
双喜走上前,一脚踩碎,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