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罚站,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地上有拖鞋。”
白正义回过神来,连忙换上拖鞋,笑着说:“看装修去了。”
他视线贴着蔺扶摇的小腿落在地板上,地板也算装修,他暗自庆幸。
蔺扶摇笑了笑,拎着锅铲,继续做菜去了。
白正义背着手,四处溜达,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感叹的说:“这客厅真大”
“中介完全按我的标准找的房子,所有家具家电都提前配好了,我拎包入住,超省心…”蔺扶摇说着,抽空抬头看他了一眼,说:“你看的那幅画是网上买的,一百多块钱,还送实木画框。”
沙发上并排挂着的三幅画,分别是莫奈的《日出》、塞尚的《码头》和一幅完全不同画风的《堆满黄金的女人》。
要是真迹那还得了,光是莫奈的《日出·印象》就能买两个振亚。
白正义点点头,指着那幅《堆满黄金的女人》,转头问她:“你的画?”
“你怎么看出来的!”蔺扶摇有些震惊,难得有些脸红,说:“拙作,见笑了。”
你把《日出》和《码头》放在两边,中间放了一个完全不同画风的作品,而且画的一般般。最关键的是,画框右下角用中文写着‘堆满黄金的女人’七个中文,跟你签合同的字体一样,傻子才看不出来。
白正义内心腹诽,但嘴上还是老实的表扬道:“画的不错。”
蔺扶摇报以羞赧,一边切着菜,一边将一只裹着丝袜的脚踩在拖鞋上,悠哉的晃着小腿。
毛绒拖鞋有点热,这样凉快多了。
她突然停下脚上的动作,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但转念一想,反正隔着岛台,他又看不到,于是她干脆将毛绒拖鞋踢开到一边,双脚只穿着丝袜站在地板上,踮起一只脚尖,心安理得的轻轻晃了起来。
白正义四处溜达着转了一圈,最终在沙发上坐下,转头看向蔺扶摇。
此刻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岛台后面忙活,头顶的水晶灯泻下的光芒,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印在那张仿若鬼斧神工雕刻出的秀丽脸庞上,一抹胭脂色漫过她新雪似的脖颈,一直浮到脸颊,如朝阳升起,初照漫山的雪,映得大地一片粉嫩,微微颔首的面容也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