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是一头高大的骡子,骡子后面还有一匹小马。
骡子的膝盖已经淹到了水面下,可是它还悠闲的四处张望。小马的膝盖还在水面上,可它却满脸憔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矮个子的男人,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身上穿着礼服外套。他的穿着像个大学教授,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最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在和他的骡子喋喋不休的说话。他朝骡子说几句话,就把骡子身上的包裹,解下来一件扔到水里。
矮个子男人像开玩笑一样,不慌不忙的把骡子身上的行李一件件的解下来,扔到水里。有的包裹都随着水流飘走了,他还是不慌不忙。
巴乌沙小声问亨特:
“亨特先生,那位先生是个祭司吗?”
“它能听懂动物说的话?我看到他一直在和他的骡子说话。”
亨特认真的告诉巴乌沙:
“不,他不是祭司。他应该是个大学教授。”
“只有读书读成傻子的人,才会想出扔掉马上的重物,”
“让陷入淤泥里的马自己飘起来的办法。那头骡子不会自己飘起来的。”
对面的怪人看到他们,友好的朝他们挥挥手,然后继续解骡子背上的东西。包裹有的被扔在了淤泥里,有的扔到了河中间,顺着河水飘走了。
亨特看得直摇头。亨特骑着马沿着河岸向上向下跑了一回,选择了一块有糜鹿过河痕迹的小渡口渡河。
小渡口的河水只有差不多到人的膝盖高。亨特领着巴乌沙绕过一片黑色的泥沼,找到一块黑色的硬底河床。他们沿着河床缓缓朝北骑,很快就踏上了对面的河岸。
戴着礼帽的怪人,还在不紧不慢的和他的骡子聊着天。看他悠闲的样子,好像对自己所处的困境毫不在乎。
亨特和巴乌沙站在岸边看了一会。最后,连见多识广的亨特都看不下去了。他让马朝前跑了几步,站到怪人后面的河岸上,对怪人说:
“我把套马索跑给你,你把它系在你的骡子的鞍子上。”
说完,亨特就拿出两条套马索,打了个绳结把它们连在一起。
亨特把绳子的一头拴了块石头,抛给怪人。怪人接过绳子,拴住骡子鞍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