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翻身而起，他变得像一座山峰，难以抗拒地缓缓压下来。
“…害怕了……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说什么……”
前一秒的话被原封不动还了回来，艾瑞斯倒在冰面，嘴唇颤动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因为手上的戒指不断闪过暗光，告诉她：是的，这一切赤裸炽热的话都是真的。
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学会了北国的语言，还看着她出丑那么久，忍着脾气一言不发。
…就像专门等着这一刻……
“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这个词他不喜欢，也很喜欢。
“我说过了，你今晚休想回去。”斯内普冷酷地说，“当然，趁着我还愿意讲道理，接下来我会问一问你的意见……”
他又一次亲密地抚摸上来，用暗哑磁性的嗓音，凑近耳边，“答应我？从此没有别人，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
艾瑞斯忍不住吞咽，“如果我不同意，你会哭？”
有很轻的笑声，微不可闻。
斯内普的手穿过后背，将她抱进怀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靠得更近了——太近了！他几乎凑上了唇舌。
“别为了想看那个画面，而拒绝。”
那一刻我们的吻，
像轰鸣的月相，
回荡，
推向远方。
——洛尔迦《提琴与坟墓·欲望》
他把人推向冰面，他们似乎跌进了坚冰里，另一个模糊暧昧的世界。
寒冷，与热烈。
火焰不断燎上来，烧得人更加黏在一起，分不开。
这一刻的体验对两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与任何过去都无关，与任何逝去的人也无关。是从广袤冰原里重新长出来的感情，是斯内普另一段人生里重新占据主导的爱意。
是啊，他爱她。
恨不得将人吞了。
让她只能在自己的怀里汲取赖以活命的氧气。
喘气声断断续续，恐怕再不松开真的要把人吻到断气了。斯内普不怎么情愿的撑起手臂，来不及擦去她唇边的晶亮就被推开。
可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