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吗？”
苏瀞澜回神，有些不悦地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
“你做到这个位置上是为了什么？”裴清烨问。
“责任，因为我肩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苏瀞澜顺着裴清烨的话说道。
“你所站在这里，是众望所归，还是被逼无奈？”
“众望所归。”
“所以，你的肩上仅仅承载了一个人的期望吗？不是，他们所有人都寄希望于你，希望你能大放异彩，希望你能处理好所有事情。”
“但是这现实吗？明显不现实。”
“人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为了取悦他们，而是为了自己。”
“你考虑到这个人的感受，就会顾忌不到另一个人的感受，你照顾了另一个人，就会让另一个人受到冷落，反正你都无法做到最好，也无法万全这世间的任何事情，所以何必在这固然的定律之中挣扎？”
“你只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足够了，没有人会指责你，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苏瀞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时她的心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在告诉她，她身为天地始祖和天地共主的女儿，就要肩负苍生，要心怀大爱，要善良。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即便你身上有再重的责任，在权衡之时，也没有人有资格来左右你的决定，无论这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
所以，听从自己的本心，那里早已经有答案。
“所以……你是因为太过于冷静了，才会不将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里，对吗？”苏瀞澜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裴清烨瞳孔微震。
“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
苏瀞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见识到了，但是这样一来，我们还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裴清烨看着她那双可布满星辰大海的眼睛，心头微动。
“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苏瀞澜。”
他说的……是每一个人。
在这一刻，苏瀞澜彻底大悟。
是了，人都是自私的，就像罗怡一样，她为了不受到惩罚，竟然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