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始终垂着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戴着的金镯子。
细如牛毛的银针,随着板子落下,就有几根没入裴北北体内。
打到第六板,裴北北终于忍不住,眼一翻,倒在祁西洲怀里。
“继续,还剩十四下。”
侍卫们高举木板,却迟迟不敢落下。
远处屋顶上的何陵景冷眼看着这一幕,指尖的暗器迟迟未能射出。
虚空吊儿郎当的坐在他身边,嘴里叼着根山参须子。
“啧啧,看不出来,这丫头倒是个狠角色。”
何陵景斜睨他一眼,语气冷清。
“你还不回法华寺?”
虚空呸呸几声,将嘴里的渣子吐出来。
“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只许你看热闹,就不许老纳看?”
何陵景冷笑,“女儿红三坛,六百两,梨花白五坛,九百两,云山数壶,一千二百两”
随着他的话,虚空的脸越来越黑。
“打住,堂堂星河公子,竟与老纳这般斤斤计较,光是你送那丫头的玉灵簪就值万两黄金吧?”
何陵景冷冷扫他一眼,虚空立刻闭上嘴。
“嘘,看热闹,看热闹。”
祁西洲气得握紧拳,将昏迷的裴北北一把推到丫鬟怀中。
“你做了什么?”
许知意把玩着指尖。
“王爷还打吗?唉,妾身要是再病倒了,可就该耽误王爷的大事了!”
赤裸裸的威胁。
偏祁西洲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愿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明明,许知意将身边这几个丫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他早该想到的。
气得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许知意这时才扶着浮生的手站起来,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银珠,乐心随本妃回去。”
侍卫们一个个垂着头,被她犀利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
冤有头,债有主,王妃要怪,便去怪下命令的王爷,可千万别找他们啊!
因为怕被报复,刚才他们下手并不重,听起来动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