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濡和叶阳两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低头看了眼脚下杂乱无章的啤酒瓶。
此时的饭店老板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叶阳咧嘴一笑：“我有五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晃了晃头。
江濡也站起身，感觉有些发晕，别说是这五年，就是五年前，他也没喝过这么多酒。
两人竟然真正地喝了一夜。
明明两人接触的时间也就七八年，但却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两个大男人每当说起五年前的伤心处，甚至忍不住痛哭起来。
他们一瓶瓶地灌着啤酒，如果不是老板看得出两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早就将他们赶走了。
哪有喝酒喝一宿的？
叶阳指了指老板道：“你去买单。”
江濡：“……”
他来到老板的身前，轻轻地叫醒老板。
老板睡醒蓬松，有些懵逼地看着他，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江濡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一整晚，今天就不要出摊了。”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老板，足足有两千之数。
老板微微一笑，只从其中抽出四百。
“不用，饭钱是多少就是多少。”
江濡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诧异地问道：“这么多酒，只要四百？”
“都是普通的啤酒，能贵到哪去，我这里又不是酒店，来我这里的都是身上有故事的人，没必要卖那么高，能糊口就行。”老板憨厚地笑了。
江濡依旧将手中的钱塞在老板手中，微微点头：“拿着吧！”
“你们两个当过兵吧？”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减，也没推辞。
江濡一怔，老板继续道：“我也当过兵，到了时间就退了，没本事不然就留在军部了。
看你们拔得溜直的腰板，又哭又笑，说的话我也听见几句，不过你放心我没多听。”
江濡微微点头，伸出右手。
“老兵，你好！”
听见这个称呼，老板显得很是激动。
他有些慌乱地将双手反复地在身上擦着，挺了挺在岁月的摧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