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罕见的那种,心脏畸形,随时可能…没了。”
秦暄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先天性心脏病?怎么会这样?”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看着宴北霆痛苦的神情,难以置信。
“医生怎么说?能治吗?”
宴北霆将烟狠狠按在墙上捻灭,动作带着一股狠戾。
“医生说,最多十八年。”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十八年内,必须找到合适的心脏源,做移植手术。”
“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秦暄懂了。
十八年,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简直是宣判了死刑。
秦暄震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问:“那现在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做?”
宴北霆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偏执和不顾一切的决心。
“怎么办?”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劲。
“掘地三尺,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到那颗心脏。”
“十八年?”
他冷笑,眼底是嗜血的疯狂。
“我女儿,会长命百岁,谁也别想夺走她的命,天王老子也不行。”
病房内,楚昔薇靠在床头,目光落在旁边保温箱里小小的女儿身上,心头一片柔软。
可这柔软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宴北霆从医生办公室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对劲。
他努力在她面前表现得和平常一样,甚至更加温柔体贴。
但他眼底深处藏着的那抹沉痛和猩红,怎么都掩盖不住。
他抱着念念的时候,手臂是僵硬的,眼神是涣散的。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沙哑。
一定有事。一定有事瞒着她。
“薇薇,我出去抽根烟,透透气。”宴北霆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尽量放得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