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医生说念念只是有些检查需要做,新生儿都这样。”
楚昔薇蹙了蹙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的手心很烫,带着细微的颤抖,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他身上那股浓重的绝望和痛苦,根本掩饰不住。
“北霆,”楚昔薇轻轻反握住他的手,“你看着我。”
宴北霆身体僵硬。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告诉我,念念到底怎么了?”
宴北霆喉结滚动,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不能说。
他不能让她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就再次坠入绝望的深渊。
“真的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刻意营造的镇定。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就带念念回家。”
他快速说完,便移开了视线,假装整理她的被角。
楚昔薇静静地看着他僵硬的侧脸,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不去看她,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楚昔薇的心沉得更快,几乎要坠入冰窖。
她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
“薇薇。”宴北霆立刻按住她,“你要做什么?伤口。”
“我要去看念念。”楚昔薇态度坚决,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现在,立刻,马上。”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产后女人特有的固执和为母则刚的力量。
宴北霆看着她苍白却执拗的脸,喉咙发紧。
他根本无法拒绝。
最终,他妥协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上轮椅,推着她去了新生儿监护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楚昔薇终于看到了她的女儿。
小小的婴儿躺在保温箱里,身上连接着各种细细的管子。
她那么小,皮肤粉粉嫩嫩,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睡颜恬静。
楚昔薇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