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薇薇。”他低声呢喃,声音破碎得不成调,“你醒醒,求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他堂堂宴北霆,何曾这样狼狈过?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尊严,体面,财富……通通都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吗?现在有了龙凤胎,你听到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薇薇。”
他猛地抬手,拳头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玻璃纹丝不动,里面的人也毫无反应。
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记录着她微弱的生命体征。
夜,深了。
秦暄和汪淼淼抱着两个小小的婴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孩子很乖巧,睡得很沉,小小的脸皱在一起。
“北霆,”秦暄声音放得很轻,“你看,孩真的很可爱。”
他把襁褓往前递了递,想让宴北霆看清楚。
宴北霆的视线却根本没有从楚昔薇身上移开。
他头也没回,声音嘶哑得吓人。
“抱走。”
“北霆,这是你的孩子……”汪淼淼忍不住开口,眼圈也红了,“他们需要爸爸……”
“抱走。”
宴北霆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暴戾和痛苦。
“我说了抱走。我只要薇薇,我只要她醒过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他痛苦地哽咽着,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秦暄叹了口气,对汪淼淼使了个眼色。
“好,我们抱走,你冷静点。”
两人抱着孩子,默默退到远处。
走廊里,只剩下宴北霆一个人。
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背脊挺得笔直,却透着无尽的脆弱,他就那么坐着,守着,像个虔诚的信徒,守着他唯一的神明。
一夜未眠。
眼睛熬得通红,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只有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