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赶紧扶住他,“北霆…………”
宴北霆推开他,踉跄着退后几步,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沾满干涸血迹的拳头,又看向那扇再次紧闭的门。
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等。
这该死的等待。
又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
“嘎吱——”
手术室那扇沉重的大门,终于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不是匆忙的护士,而是几个医生簇拥着一张移动病床,缓缓走了出来。
宴北霆僵硬的身体猛地弹起,血液冲上头顶,视线死死锁住病床上那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人影。
是薇薇。
他的薇薇。
他踉跄着冲过去,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薇薇…………”
秦暄和汪淼淼也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紧张。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复杂。
“宴先生,手术很艰难,但总算是保住了姓名。”
旁边一个护士抱着两个小小的襁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轻声补充道:“恭喜您,宴先生,是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龙凤胎?
宴北霆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目光却只在襁褓上停留了零点一秒,立刻又回到了病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
孩子,他和薇薇的孩子……
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妻子的脸颊,却又怕惊扰了她。
“薇薇怎么样?她为什么还不醒?”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几乎是在质问。
“宴先生,宴先生,请您冷静。”主刀医生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病人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手术过程中,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保住了她的性命,但…………”
医生顿了顿,看着宴北霆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艰难地继续说道:“她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天晚上,如果今晚能苏醒,才算真正脱离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