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昔薇蹙起眉头,“她走的时候情绪那么激动,我担心她会做傻事。”
一旁的宴夫人也坐不住了,脸上写满了焦虑。
“是啊,北霆,要不还是派人去找找吧?小语那孩子,性子虽然骄纵,但胆子小,真在外面过夜,我怕她……”
宴北霆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眼神却锐利。
“她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目光扫过楚昔薇担忧的脸庞,最终还是松动了些许。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你留在老宅,安心休息,哪里都不许去。”
这话是对楚昔薇说的,语气不容置疑。
随即,他转向宴夫人,口吻严肃。
“妈,看好昔薇,寸步不离。”
宴夫人连忙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宴北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他甚至没有明确说自己是去找宴语,只是说“出去看看”。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
客厅里,气氛并未因宴北霆的离开而缓和。
楚昔薇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宴夫人递过来的温水,心绪不宁。
就在这时,宴老爷子端着一个黑漆漆的碗从书房走了出来。
浓烈刺鼻的中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又是那碗安胎药。
老爷子板着脸,步履沉稳地走到楚昔薇面前。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昔薇,把这碗药喝了,受了惊,这药对你,对孩子都好。”
楚昔薇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胃里又开始隐隐作呕。
她正想开口婉拒,宴夫人却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接过了那碗药。
宴夫人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爸,昔薇现在不适合喝这个。”
宴老爷子眉头紧锁,十分不满。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方子,固本培元,对曾孙是最好的。”
“爸。”宴夫人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