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宏图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你说什么?”池田彩未问。
“如果他继续这样给你父亲施针,不仅治不好你父亲,反而会害了他。”
福泽谕吉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夫修习针刺腧穴之术已有五十载,一手‘追风透骨针’在业内倍受夸赞,不知救活了多少垂危之人,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在此质疑我的医术?”
他行医一生,德高望重,何曾受过如此质疑?
叶宏图面对福泽谕吉的怒火,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福泽谕吉见叶宏图竟然直接离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池田彩未说道:“池田小姐,这人是谁?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侮辱老夫的医术,如果你们不相信老夫,老夫现在就可以离开!”
池田彩未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好不容易才把福泽谕吉请来,若是就此罢手,池田辉政的伤势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福泽教授,您千万别生气,那个人不懂医术,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等一会儿我一定让他给您下跪道歉,请您务必继续为我父亲治疗!”
听到池田彩未如此说,福泽谕吉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老夫看在池田先生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
说完他重新拿起银针,继续为池田辉政治疗。
只见他手法变幻,三根银针同时捻动,刺入池田辉政身上的不同穴位,动作行云流水,的确有几分高人的风范。
片刻之后,福泽谕吉又从针囊中取出了第四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池田辉政胸口的一处大穴。
就在这第四根银针刺入的瞬间,原本毫无反应的池田辉政,身体突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动了,父亲动了!”池田彩未惊喜地叫出声来。
福泽谕吉脸上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傲然道:“老夫这‘追风透骨针’岂是浪得虚名?池田先生很快就能恢复意识了!”
他得意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对池田彩未说道:“把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叫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