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寒潭见。"
三年光阴在剑鸣声中飞逝。当嬴天磊的惊鸿剑法刺破第九重云海时,大秦的黑蛟龙辇已停在逍遥峰下。
临别那夜,少年将浸血的绑手布埋在后山:"尘哥,我要让咸阳宫那帮豺狼明白——"
他摩挲着腰间玉珏,"真正的龙,从来不是养在丹墀下的。"
林出尘望着龙辇远去的烟尘,忽然想起上代秦皇为夺位烹杀十二亲子的旧事。
如今这头幼龙鳞甲未丰,却已懂得把獠牙藏在温顺皮囊之下。
只是不知那九重宫阙里,究竟还剩几寸干净地能容他盘踞?
檐角铜铃忽被罡风扯断,姜一川负手望着天道塔尖盘旋的雷云:"当年始皇巡狩北冥,单凭腰间太阿剑便逼退十万魔兵。"
他玄色大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今这些个秦皇,连祖龙三成气度都没学来。"
白轩摩挲着剑柄上的睚眦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太庙见过的秦皇嬴无道。
那人冕旒下的眼神,像极了锁在寒潭底部的玄冰。
"天磊不同。"
林出尘弹指震散扑面而来的煞气,"昨夜观星,紫微垣东北有龙气冲霄。"
他袖中玉简闪过青光,映出嬴天磊在寒潭练剑的身影——少年每一式"惊鸿"都带着龙吟之威。
姜一川突然纵声长笑,周身腾起玄冥寒气:"既要改天换日,岂能少了姜氏这把刀?"
他抬手间凝出九枚冰晶卦象,"三个月前我闯到六十四层,今日"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流光没入塔门。
天道塔第七层突然亮起血色纹路,白轩瞳孔骤缩。
"玄冥破军阵!他竟要强闯天杀星位!"
"姜氏少主的本事,可不止这点。"
林出尘并指在虚空划出道金痕,竟将塔外肆虐的罡风引作八卦阵图,"当年叶无道在六十八层悟出诛仙剑意时,也不过这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