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空气里两边的脑电波在无形中接近。
体工队一周休息两天,一般在周三和周日,偶尔也会周六和周日。刚来的时候不习惯,要么平时跑出去,要么休息日全身疼得要死要活。
现在的休息和在高中时差不多,回家在服务身边做个四体不勤的废物。杨梅则是一半一半,一边做废物一边做孝子。
自从郑斌出事后,杨梅和母亲在某种程度上互相支撑,更多的是母亲依赖杨梅。也是从郑斌走过,杨梅每年都懂事地帮母亲过生日。
那是母亲一年中最隆重的一天。今天也是如此。
母亲打开被杨梅开启的衣柜左侧,旧时的回忆被勾起,她选了那件在郑兰处买的二手衣服,也是郑斌给她买的第一件衣服。
“现在都胖了,这衣服有点紧了。”
“你这是成年人的风韵。”
“什么风韵,我这是老年人的发福。算了算了,穿这个太丢人了。”
母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想起了当年穿这件衣服时的青春,下垂、发福、皱纹、斑点,每一样都让她难受。
“哪里丢人了,这衣服质量多好啊,还是怕牌子,你老放在柜子里太浪费了。”
“还是牌子吗?我也觉得质量不错,我以为是以前的质量都是这么好呢。”
“而且你穿着明明很好看啊,哪里紧啊,这叫能把衣服撑得起来。”
杨梅母亲被杨梅一句句说的,她徜徉在回忆的温暖和女儿的甜言蜜语里。
“好,那我就穿这个,我们吃点清淡的,不要把衣服弄脏了。”
“包你满意,我选了一家烧鸟店。”
“什么鸟?烧烤?”
“烧鸟,就是一个日料店,都没什么味道,也没有油能把你衣服弄脏。”
“那行,你真是长大了,见过世面了。”
母亲笑着观赏衣柜门,脸上是一年里为数不多的泛着面霜的油脂光泽。她以前穿着这件衣服是跟着丈夫,现在穿着这件衣服是跟着女儿。
平时只在家门口范围活动的母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日新月异的商铺里既好奇又有些局促。她靠杨梅更近了些,两母女手腕着手走上旋转扶梯。
“在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