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味混合着血腥味，飘荡在房屋内。
药缸中的一坨血肉，浑身筋骨尽碎，模样渗人，但面目上无喜无悲，在其眉心处，忽有一点灵光绽开。
刹那间，渲染整个房屋。
“不得了了，大师这是成佛了？”大虎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不怪乎他不如此，实在是此事的异响，佛韵十足，颇有当初佛陀悟道的意境。
聂空的意识中，所有的炁团全部融入他的脑海中，在一片黑暗空寂的空间里，一轮佛日，缓缓升起。
汹涌澎湃的佛光，瞬间照亮一切！
以至于，整个府衙，都被佛光笼罩，梵音响彻，一片片落花，从天而降。
抬头之时，竟看到天空之上，一朵佛莲花，凭空出现。
此般异相，惊来了汤若梅和一众官吏，纷纷站在房门外。
“滚出去！”
冶无愁的呵斥声传出。
闻言，门外众官吏脸色一黑，一介布衣老叟，竟敢在他们这些朝廷命官面前摆脸色。
“冶前辈，我们是看到房屋里有佛光显现，才被吸引而来，不知大师现在，是何情况？”
汤若梅心知这位老者的实力，很是恭敬的询问。
“很好。”
门内只有这两个字，再无其他。
汤若梅等人神色一愣，一时间，气氛有些寂静。
白玉堂说道:“诸位，还请离去吧，大师现在正处于疗伤的关键时候，不能被打扰。”
和脾气又臭又烂的冶无愁相比，这位少年的回答，倒是得体。
“那我们，就先退下来。”
汤若梅看了一眼佛光萦绕的房屋，带领一众官吏，离开了此地。
“这小子，不得了啊，竟生出了慧光。”
冶无愁看向聂空，仿佛在看未来的一位成就菩萨果位的存在，老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复杂。
“多少佛门弟子，一生礼佛，研读佛经，都未曾触碰这个境界，倒是这个荤素不忌的酒肉和尚，达到了。”
冶无愁只觉得有些荒谬。
有涅槃之境。
此种境界，能让武者斩断一切烦恼虚妄之根，心灵更为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