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见,顿声道:“贫僧认为,首恶尚在,此次朝议,治标不治本。”
“大师何出此意?”黎桓故作诧异状。
“太子党和玉林党的官员,皆涉足此次案件,右相和国师,担负很大的责任。”
聂空将目标,直指两党的党首,让两党官员心头一跳。
黎桓也似在等聂空这句话,沉思起来,缓缓开口:“右相和国师,各自统领文武官员,确有失察之责。”
“即日起,右相革去宰相之职,官降四级,降为御史中丞,以待后续观察。”
“国师官降六级,降为御前郎将。”
“两位,可有异议?”
刚好,御史台的中丞,刚才被革职问罪了,中郎将亦有空缺。
李奉安和白景焕齐声回答:“臣无异议,甘愿受罚。”
两党的官员,看向聂空,暗中冷笑。
一个个偶得幸进的和尚,也妄想扳倒右相和国师,真是不自量力。
聂空默默一叹。
李奉安和白景焕看似被降级了,实则只是被黎桓稍作打压,依旧还是各自的党首。
御史台作为三司之一,本就有监检、举检百官之职,其职能本就和大乾右相职位有些许类似。
只是,无法做到直面圣心,检举百官。
而御前郎将,是时刻守护在皇帝身边,听从诏命的官职,看似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却能有接触到皇帝的机会。
张涛、余光华、成兆北等人,也在这时被拖出午门斩首。
后续的事,就是重新拟定前往肖家渡赈灾一事的巡抚使,以及擢升一部分官员,填补因罪革职斩首,而空出的空缺官位。
黎桓的神色,逐渐放晴。
除了其他不轻不重的官位,被他擢升上来的官员,户部、吏部、兵部的大员,都不是两党的人。
也算是重新将政局,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肖家渡灾民的善后安置工作,反而成了次要。
心灰意冷之感,顿时在聂空心里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