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烧到脸颊。杨韵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地按住了不争气的腹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栩安看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窘迫景象,眼眸掠过一抹笑意。他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只是将手中的油纸包又往前递了递,温和道:“拿着吧,还热着。”
昨夜在御史台值房熬到三更,今晨天不亮就起来梳洗准备朝会,紧张、亢奋、如履薄冰的情绪消耗了她太多体力,此刻松懈下来,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让她眼前都有些发虚。
还真是饿了。
以至于手伸得极快,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沈栩安微凉的袖口布料,两人都像是被细小的电流击中,动作同时顿了一下。
沈栩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指尖却无意识地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点细微的触感。
他看着杨韵飞快地将油纸包拆开,腮帮子微鼓起,脸颊上那点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衬得她清冷的侧脸灵动惑人。
“胡饼,加了点芝麻。”沈栩安心猿意马地说道:“往后记得提前备点儿冷食,免得倒在朝会路上,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杨韵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就在杨韵和沈栩安走出宫门不久,一辆装饰华贵、刻着萧府徽记的马车,不紧不慢地从宫门另一侧驶出。
车窗帘幔被挑起一角。
萧规深沉如古井的脸庞隐在车厢的阴影里,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远去的那两抹身影。
沈家小子与杨礼成关系如此亲密?
“他们在滁州便这样?”萧规问。
“是啊。”
马车里的另一人回答。
车窗处随即探出个头来,正是阮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