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周氏因拒缴平安捐,曾与上官牧派去催收的税吏当街争执!此案疑点重重,恳请陛下明察!”
赵长空这番话,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话音未落,另一位素来依附赵家的御史也立刻出列附议,言辞更为激烈,甚至隐隐将矛头指向了上官牧背后的上官家。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低语哗然。
上官牧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出列反驳,却被身边的同僚死死拉住。
就在这时,杨韵出列了。
她一身青色御史官袍,身姿挺拔如青竹,在一众或老成或激愤的朝臣中显得格外沉静。她没有继续驳斥上官牧,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劄子,高举过顶。
“陛下,”她的声音清越平稳,清晰地回荡在殿中,“臣近日复核旧档,亦发现平安三年江南盐税案存有诸多疑点,与陈大人所言不谋而合。然臣所查,疑点不止于此。”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剧变的上官牧,继续道:“臣查得,当年盐税亏空上报后,曾有地方官员上疏申辩,言及盐引发放、运输损耗等情弊,其疏却被户部压下,未能上达天听。经办此疏者,亦是上官牧。”
杨韵的声音陡然转厉:“更有甚者,臣在核查相关商户卷宗时,发现数家当年与盐引有关的商户,其幕后东家,竟与上官牧府中管事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其中数家,更是在盐税案后不久,便因‘经营不善’而关门歇业,其主事之人,或暴病身亡,或远走他乡,下落不明!”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这已不仅仅是账目不清、隐匿亏空,而是涉嫌构陷地方、贪墨公款、杀人灭口的重罪!
杨韵只字不提成武二十一年的工部军械库修缮案。
那案子里受了圣人诘问的几家都跳出来了,哪儿还用得着她再提?自会有人继续往那案子上靠就是了。
上官牧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挣脱同僚阻拦,扑到阶前,声嘶力竭:“陛下!陛下明鉴!杨礼成血口喷人!他这是诬陷!是构陷!臣忠心耿耿……”
“够了!”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压过了上官牧的咆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栩安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殿前左侧,他并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