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别怕,我会把你都找回来的。”
绥肆对着那冰晶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坚定与温柔。
“帝君,这是今日的朝露。”
一道恭敬的声音从百步外传来,新飞升的雨师捧着玉瓶,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
绥肆的冕旒微微偏转,他虽目不能视,却 “看” 见了少年仙官袖口绣的霜花纹。
那花纹与当年染苍错绣在他中衣上的一模一样,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玉瓶在虚空缓缓悬浮起来,新仙们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听闻这位至尊不饮琼浆,只收世间至纯之水。
却无人知晓每一滴朝露在绥肆手中,都会被炼化成冰魄,只为凝固染苍消散时扬起的星尘。
“这朝露,还算纯净。”
绥肆淡淡地开口,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
暮色悄然漫过天河,绥肆独自坐在重华殿顶,望着远方。
新来的扫洒仙娥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瞧,帝君每日这个时候都要来抚摸东侧飞檐。”
“是啊,也不知那串青玉铃有什么特别的,与这天宫规制格格不入。”
她们的声音虽小,却还是传入了绥肆耳中。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串青玉铃,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
“你送的东西,自然是最特别的。”
那是凡间修士献上的青玉铃,承载着他与染苍的回忆。
夜风轻轻撩起绥肆的玄色广袖,露出腕间冰珠串成的链子。
新晋的司命星君捧着命簿匆匆经过,冷不防被一颗坠落的冰珠砸中额角。
他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地请罪:
“帝君恕罪,小仙实在无心冒犯!”
绥肆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那颗冰珠上,声音有些缥缈:
“无碍,这是她的泪,莫要惊着了。”
那颗冰珠缓缓渗入命簿,将某页朱砂小楷晕染成了霜花,仿佛是染苍在以另一种方式留下她的痕迹 。
三百年一度的蟠桃宴,天宫一片热闹景象。
绥肆坐在主位上,冕旒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