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子?”
她试图转移话题,将冰玉碟推过去,腕间封印咒印隐隐发烫。
那些被她锁在北极渊深处的破碎金身,此刻正在诞生池底发出不甘的呜咽。
绥肆准确无误地捏起一枚青梅,这个动作让染苍瞳孔骤缩。
她看着他将果脯抵在唇边却不咬,瓷白的齿尖轻轻刮过霜糖,忽然想起幼时他教自己布星阵的模样——那时兄长的手指也是这样悬在星盘上,精准如丈量天地的尺。
“哥哥,你……”
染苍欲言又止,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刀割般刺痛她的心。
“阿玉。”
绥肆突然扣住她欲缩回的手,蒙着白绫的脸转向北极星方向。
“我的本命剑是不是断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重锤般砸在染苍心上。
染苍腕间的霜花镯应声炸开一道裂痕,她惊恐地看着冰雾从裂缝中渗出,在兄长脚边凝成半截剑尖的虚影,那是她埋进诞生池底的最后一块神器残片。
“哥哥,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暮色漫过院墙时,绥肆的白绫末端开始结霜。
染苍借口去取披风匆匆离席,却在转过回廊的瞬间吐出大口冰碴。
那些染着金丝的碎冰里裹着细小的符文,是她强留在兄长体内的封印在反噬。
“我不能让哥哥知道,不能……”
她一边咳嗽,一边低声呢喃,脸上满是决绝与痛苦。
廊下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似在为她的命运哀鸣。
染苍倚着冰柱喘息,看着自己垂落的发丝正从发梢开始寸寸成灰——她以神明之躯逆天改命的代价,正在无情地侵蚀最后的神魂 。
寅时的天光尚未破晓,北极渊被浓稠夜色裹挟,唯有簌簌落雪的微光,染苍一袭玄衣立在檐下,手持玉盏,静静接雪。
一片冰晶悠悠落在她掌心,非但没有融化,竟缓缓凝成了半透明的梅花模样。
染苍的手指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
这梅花,与兄长最爱的茶盏纹样竟分毫不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