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我决定不再多想别的了,先回值班室再说吧。我刚才把白队长和虫子揍了,他们趁我出门送艾米上救护车的空隙可能会有两种举动。一是抬腿跑路。既然我不相信他们的谎言又和他们翻脸动了手,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只会更吃亏,抓紧机会跑路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但他们只能向山里跑,因为我是来桥这边送艾米的,他们往桥这边跑是自寻死路。向山里跑我也不怕,因为他们应该只能步行,而我有张婶借给我的自行车,两公里之内我就有把握追上他们。
另一种举动嘛就是报警,让警察来这里制止我对他们的继续伤害。但我也不怕,因为警察来了肯定会盘问我们双方动手的原因,到时候吴大哥失踪的事情就会被警察知道。我相信警察比我的经验丰富,技术手段也比我高明,他们肯定能帮我找到吴大哥。到了那时我揍白队长和虫子的事就是小事了,他们绑架和藏匿吴大哥才是大事。所以我认为这第二条路他们三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采用的,因此现在抓紧时间回值班室是迫切的大事。
想到这里我就不再迟疑,将背包重新背在了身上,骑上车就向值班室蹬去。说来也怪,天上的云层又突然变厚了吗?因为我刚骑上桥就觉得周遭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是那种令人压抑和恐惧的黑暗。我的头灯似乎也一下子变暗了许多,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过桥时的情景。不过这座桥算上这次我今天是第四次路过了,前三次的记忆还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就是凭记忆也不会骑出桥的边沿掉下桥去。
几百米的距离一眨眼就到,我尽量轻手轻脚地提前下了车,将自行车靠在了墙边。避开了值班室的门窗先静静地听了听,没听到值班室里有说话的声音。我闪到门旁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眼镜摘了下来。没办法,这个眼镜在冬天进出温差过大区域时是我的一大负担。现在白队长他们三个人如果还在屋中,可能正手持利器严阵以待呢,进屋之后就会有一场恶斗,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虽说他们三个人很弱,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也不得不防啊。
正当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不戴眼镜视物的时候,值班室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黑乎乎地脑袋探了出来,对着我站立的位置说道:“快进来暖和暖和吧,怎么还在外边站着啊。”说完就又迅捷地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