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才行。
这样一来我们走得就极慢,几乎是以每分钟不到十米的速度在龟速前进。我此时感觉自己犹如一位盲人在走路,而手中的盲杖就是自行车的前轮,我只有靠它在前边探路才能缓慢地前行。在这种巨大压力的状态下我约莫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不知道是我产生了错觉还是两只即将没电的头灯突然又回光返照了,我感觉路面又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我似乎可以略微加快些脚步了。
此时坐在车后座上的艾米说道:“咱们刚刚是下桥了,我感觉到路面有些降低了。”
“啊?你的感觉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啊。不过可能是刚才注意力全放在看路上了,没注意到这些。”我又一次停下了车,向身后看了看。
这次我意外地发现四周围似乎变得比刚才清晰多了,近处艾米的脸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甚至连远处几百米外值班室门口的灯光我也能隐约望见了。这可当真是怪事,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到那灯光呢。
正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艾米说道:“你看,这不是桥嘛,就在咱们身后。”
“哦……”我又向身后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有一座桥的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禁惊讶地叫道,“这可太邪门了,怎么刚才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座桥呢。难道我的眼睛刚才是短暂性失明了吗?这不可能啊!艾米,你有没有觉得这座桥上是最黑的地方,下了桥反而就没那么黑了。”
艾米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些精神压力过大了,还是累得不清醒了,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差别呢,能见度也不可能因为在不在桥上就发生变化啊。要我看可能是天上的云层在发生变化,几分钟前和现在的天气其实是不一样的。”
“什么?云层?”我抬头向天上望了望,刚才我一直忙着赶路和探路,就没注意过到天上的变化。现在雪已经停了很久了,云层似乎也变薄了,几颗明亮闪烁的星星挂在天空之上,这让我有了一种脱离困境的喜悦感,难道真是我们头顶云层变化的原因让我刚才和现在的感受如此不同吗?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对艾米说道:“瞧你说的,压力嘛当然是有一些,但还没有那么大。累糊涂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吃完晚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