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壶中的水快见底了。中午吃饭时我把冻住的两瓶饮料遗弃了,没办法,背着两块冰坨子走路又喝不了实在是负担,所以现在我的饮用水快要耗尽了。想到接下去少说还有好几公里的路要走,我水要是没了那可就糟了。不背人时出汗少我或许还能坚持坚持,可现在要和凌空替换着背艾米赶路,那就不可能不大量出汗,要是再没有及时的补水搞不好我会在这大冬天里缺水休克的。
现在除了雪地上的雪我就只剩下找文泰他们借水喝了,但一来他们的水可能也所剩不多了,二来户外爬山的人很忌讳向同行者借水的。别人辛辛苦苦背着沉甸甸的水翻山越岭,你为了图轻松少背水还要向别人借水喝,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再说危急时刻那可真是有水者活、无水者死,所以经常出来户外爬山的人几乎都把不借水当作一条铁律来看待和执行。
虽说今天艾米受伤这件事是个意外,几乎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但大家似乎还没有惨到可以随意打破传统规则的地步。再者一说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所有传统规则绝不是某些人眼中就是用来打破的,它的存在一定是有着某种深刻内涵意义的,一旦被打破肯定会让打破者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我不想以身犯这个险。
正当我焦虑水不够又无计可施之时,梧桐突然在身后大声地叫道:“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亮光啊?那会是灯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