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五六级了。冬季的西北风一起就会让人体感温度暴跌,尤其是迎风逆行,那感觉绝对痛苦。
虽然我戴着眼镜,眼睛却依然被风吹得生疼,很多时候我更愿意低着头跟在前边队友的身后行进。脸部肌肉是越来越僵硬,越来越难展现出笑容。唯一还能感到温暖的是呼吸,口鼻处喷出的白色雾气还在提醒着自己,我依旧拥有一腔热量,但却很难再说有没有热情了。
由于头上戴着毛线帽子,所以头顶散发的热气不会直接消散到周围的空气当中,遇冷后只能化成水滴顺着头发向下淌,流到露出帽子的发梢末端,被冻成了一缕缕细小的冰坨子紧贴在脖颈的后侧。一仰头就冰冷地刺激一下自己的皮肤,似乎是在反复地告诫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爬山上坡,低头看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抬头找路那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和该做的事情。
痛苦的风中爬升又持续了约二十多分钟,我身前的花满天站住了脚,抬头问道:“怎么了,贪吃蛇,怎么又停下了?”
贪吃蛇回头说道:“前边好像有间房子,就在路边。”
“什么?房子?”一小的抬头向前望了望说道,“嗯,是有间房子,不过黑乎乎地看不太清,过去看看吧。”
“有房子好啊!”我叫道,“甭管有人没人,咱们可以先进去避避风啊。这阵风有点大,吹得人实在是难受,我手脚都有点儿冻疼了,咱们进房子歇会儿再走吧。”
我们几个人在黑夜中顺着脚下的路摸到了房子近前,在头灯的照亮之下,我们发现这就是一间用碎石垒砌的小屋。没有院墙,也不见了门窗,就剩下三堵半的石墙孤零零地矗立在路旁。屋内黑漆漆地,没有一丝光亮。
贪吃蛇说道:“这像是一间废弃的民房,应该没人。”
“什么民房啊,谁家的民房能就这么一小间啊。”一小的反驳道,“我看像是堆杂物或者是放东西的工棚,还是临时搭建的那种,所以连门窗都没有。”
“哎呀,你们管它是干什么的呢,咱们先进去避避风再说嘛。”说着我就越过他们几个人要当先进屋去。
不想花满天一伸手扯住了我的衣服说道:“别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容易犯错。要进也得慢点进,我怕屋里有什么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