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前,温迪被狄伦先生指派,去布尔根市基因专病诊所送了一支针剂。
那是一支一阶e级的基因稳定剂,药剂的接收者正是眼前这位女士。
她还记得,当时从狄伦那里拿到针剂之时,外面就没有任何包装。
而正常来说,所有自研究所送出的针剂,都应该配有一次性药剂储存盒,以免药剂失效。
但狄伦先生很不耐烦:“刚拿下合成台的新药,只要你动作快一点儿,根本用不着浪费一个药剂储存盒。”
他的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温度不超过二十度的情况下,针剂在常温下放置数小时半天都不至于损坏。
而一次性药剂储存盒,少说也得五百考恩起步,温迪没钱更没有义务,为这种事自掏腰包。
所幸一路上都很顺利,只用了半个小时,她就抵达了基因诊所,交付了药剂。
病床上躺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但温迪急着回去做后面压着的活儿,一时也没有细看。
没想到今天这女人就带着丈夫找上了门。
“那天的药剂,是狄伦先生新制的。”温迪艰难地开口,但因为面颊高肿的关系,说出的字音全都变了形,没有人能听得清。
她焦急地望向狄伦:“先生,您帮着解释啊,那是您新制的药,我在半小时内就送到了,不可能出现问题的。而且,不给药剂储存盒,是您的意思”
她呜噜呜噜地说了半天,却根本没有人理会。而狄伦先生满是愧疚的声音,却传入她的耳中:
“欧文夫人,真的很抱歉。人心隔肚皮,我是真的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小姑娘,竟然会贪图那份药剂盒的钱。”
布尔根市基因研究所的贾所长也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收了这样的实习生,我们研究所是有责任的。这样吧,孩子的后续治疗,院里会跟进负责,而这名实习生”
他回过头,满脸厌恶地看向温迪:“我们也绝不会姑息,一定会严肃处理!”
“不用劳烦了!”那女子的丈夫这会儿站了出来,冷声道:“我已经报了警,警员马上就到!”
狄伦的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警员们如果深入调查的话,很可能会牵连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