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沉默良久，在姜月梨震惊的视线中缓缓掀开了自己的袖子。
他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与那日的武天照竟是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这病……”
“你大可以放心，我这病并非来自于武天照，而是我之前就跟这些牲畜接触过。”
陆岑的语气淡淡，又似是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后的释然。
姜月梨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人了，“你与这些牲畜有过接触？难道这些病症与你有关系？”
“有也没有，之前我就接触过这个村子，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那么有名气，那几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村民是我勉强保下来的，这些牲畜所得的病症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
“什么？”这回姜月梨更加震惊了，“你用牲畜来试药？”
“不然呢？用人的代价太大，这种毒药对于人体的伤害太大了，所以我只能用牲畜，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并且将肉低价卖了出去。”
那个时候他之所以来京城，一是为了大巫师，再便是为了这些牲畜，后来因为姜月梨的事情耽搁了，可能这便是他的命吧。
“那你身上的这些病症已经很久了？”
她之前在他身边从来没有闻到过异样的味道，这怎么都有些说不清了。
“我想要隐藏便谁也发现不了。”他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已经不想再继续挣扎了罢了。
在得知真相后，姜月梨对他的观感越发复杂，说实话陆岑确实不算是什么好人，可他确确实实救了她的命。
众人回去的时候，谢云霁看出了她装着心事，也知道她方才偷偷跟陆岑说了几句话。
“心情不好？”
姜月梨摇摇头，倒也不能说是心情不好，只能说心情极为复杂。
见谢云霁一直在瞧着她，她也是下意识转移了话题，“你准备如何处理那些商贩？”
“该杀便杀，该罚便罚，不管如何，他们卖出去的肉都害了几条人命，若不是武天照此举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力，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一起遭殃。”
姜月梨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他们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赚钱，这样的下场也